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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子书院 www.westshu.com,大唐键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唐朝的文职事官可以分为三大类,一大类“清要之职”,一大类“清而不要”,一大类“要而不清”。

    所谓“清”是指“清流”,指用脑、用心,而不必要动手的职务——因为“劳心者治人,劳力者治于人”嘛。所谓“要”,就是指日常事务是否烦要,所处位置是否重要。

    举例而言,武德初年,唐高祖李渊想要任命李素立为“清要官”,相关部门拟以雍州司户参军,李渊说:“此官要而不清。”就是说这个职务虽然重要,却算不上清流。又拟秘书郎,李渊说:“此官清而不要。”虽然是清流,但属于闲职,不能发挥李素立的才干。三拟侍御史,李渊这才满意了,说:“此官清而复要。”

    李栖筠拿自己举例子,他所担任的殿中侍御史就是清要官,清则前程远大,要则能实际任事,而不是一缸浓茶一张报纸,整天坐办公室等下班。若非如此,殿中侍御史不过七品职衔,他一个领过千军万马的人肯干吗?

    然而清要官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,就目前而言,只有进士出身,才有望清要,或者起码清而不要,哪怕明经或者制策(向皇帝献策以得官,李泌勉强可以算这一类),也多半只能要而不清。

    至于武职,士人不屑为也。固然文官也有领兵的,或者半路转武职的,那多半属于中高层了。

    李汲闻言,恍然大悟,心说怪不得当日李亨授自己武散官,李泌貌似不大开心呢。也怪不得虽挂散官,却无实职,也无寄禄,白让自己带了五十个兵好多月份,估摸着身为李泌从弟,李俶他们也是把自己当士人看待的,而士人怎么能去做低级武职呢?

    官场这一套还真是乱啊……

    李栖筠详细对李汲介绍一番官场的老习惯、潜规则,完了说长卫你释褐武品,实在太不入流啦……最好的办法是抛弃这一切,从头来过。

    当然长卫你也说了,缺乏文章禀赋,反倒习惯舞刀弄枪,希望能够上阵杀敌建功,但切切牢记,绝不能奢望从低品武官做起,一步步向上攀升。别看仆固怀恩得封公爵,那是特例中的特例,而且他一辈子也就局限在军中了,不可能对朝堂施加任何影响,也不可能挤进士人圈子里来。

    “欲以士人之身而从军,唯有一途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辞别了李栖筠、李寡言叔侄后,李汲便离开东市,按照李栖筠的指点,一路向北,直至十六王宅。

    他打听清楚了,李俶、李倓兄弟,确实都还住在十六王宅中。

    长安城最东北角上是永福坊,其南为兴宁坊,当年李隆基为诸王起宅两坊之中,后来为了方便自己在大明宫和兴庆宫来往方便,沿东城墙起甬道,并在永福坊东建夹城,作为途中休憩之所,同时也方便“探监”。所以如今诸王之邸(包括十六王宅和百孙院),差不多全占兴宁一坊,且有一两所院落北伸入永福坊中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这两坊俱为皇家产业,驻守坊门的都是北衙禁军,等闲人根本不敢靠近。李汲要是莽莽撞撞摸过来,多半会遭禁军驱逐,甚至于当场拿下——当然拿得住拿不住另说了——好在他得了李栖筠的指点,李栖筠手书一封,帮其开道。

    虽说殿中侍御史不过七品文职,而李汲本人是七品武职,但文贵武贱,职事官又大过散官,加上殿中侍御史俗称“副端”,乃是清要之职,所以几行字一递上去,禁卒们当即改容以对。

    当然啦,还得核对李汲的身份——即便殿中侍御史,也不能随便介绍个平头老百姓来求见亲王啊——验过了官凭,确定是他是求见成王李俶的,这才急忙报将进去。

    李汲将坐骑拴在坊门口桩子上,斜背行李,负手等着。约莫半刻钟的时间,有名禁军将领在门内招呼:“李致果么?殿下召见。”

    李汲整了整幞头,掸了掸衣襟,然后揣手进入坊门。那名将领在前领路,东拐西绕,行不多远,来到一座红漆大门前面。李汲抬头一瞧,只见门匾上三个大字:“齐王邸”。

    李汲吃了一惊,急忙问道:“我要求见成王,如何引来齐王邸?”

    话音才落,就听门内一人扬声笑道:“长卫只顾念王兄,难道将孤忘却了么?”随即李倓一身家居闲装,大步流星走将出来,一把就抓住了李汲的手腕:“长卫,归何迟也?”

    李汲后退半步,挣脱开李倓的手,行礼道:“岂敢不敬大王,但长幼有序,自当先往拜谒成王殿下。”

    李倓笑道:“适才所言,不过玩笑耳。”一揪李汲的膀子:“自当先去见王兄,奈何王兄才被召入兴庆宫,孤恐长卫久候,因此命人延请——不妨先到孤府上稍坐片刻,以待王兄归来吧。”

    李汲还有些犹豫,李倓假意作色道:“难道孤府上是龙潭虎穴不成么?即便龙潭虎穴,你李长卫岂无探珠取彪之胆啊?”

    李汲无奈,只好放松脚步,被李倓拉扯进了齐王邸,进入正堂,宾主落座。李倓问李汲:“可吃茶么?”李汲想想在衡山凌虚宫内的尝试,不禁苦笑摇头:“我是粗人,不惯其味。”

    “可吃酒么?”

    “不敢饮酒,恐在殿下面前失仪。”

    其实他刚才在东市酒楼上,李栖筠叔侄宴间,就已经喝了不少酒了,实在不敢再多喝,怕误事。

    李倓便命宦官:“取饮子来。”然后将身体略略前倾,右肘靠在案上,问李汲道:“长源先生为何不肯再居颍阳,而要南下?长卫可是护送他去安顿了么?究竟去了何处啊?”

    李泌临行之前,有书信留给李亨,说明自己不会再呆在箕山啦,而会南下衡山,也请陛下不必再遣人来探视,送什么财帛。但是对于这个消息,李亨谁都没告诉——起码是没告诉儿子们——只说长源过江去了。

    李汲不知道是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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